“哭什么,还以为自己是秘峰弟子呢?”
紫袍高发的妩媚女子用鞭柄抬起白宛的下巴,轻嘲道:“秘峰易主,半圣陨落,你现今不过是条丧家之犬,还指望有人像以前那般为你出头不成?”
确实,旁边看热闹的弟子很多,但出声阻止的却没有一个。
偶尔有一个面露不忍,也被身边人急急拉住。“你干什么?不要命了?!那可是老祖一脉的柳师姐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管柳师姐的事?”
老祖真名已不可考,辈份极高,连掌门见了也要叫声“师叔祖”。门下徒子徒孙无数,均属于能横着走就不会直着走的类型,俨然是太玄宗内最不能惹的派系。
围观的人摇摇头,怜惜地看了眼柔弱跌在地上的少女,最后露出个无可奈何的气愤表情,纷纷离去。
白宛垂着眼,余光里是太玄宗内门弟子贯穿的紫纱袍衣角,他们脚步不停,月白靴子又急又快地踩在石板上,溅起阵灰尘。
“哑巴了?”那位柳师姐扬起鞭,毒蛇一样的细长条抽在白宛肩上,那块衣料瞬间炸开,底下皮开肉绽。
疼得很,好像这辈子就没这般疼过......
白宛脸上血色全无,额头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,顺着鬓角碎发往下滚落,滴入石板灰尘里。
往日,柳金铃也喜欢找她的麻烦,却并不敢真的动手。那时候,白宛还是秘峰最小的弟子,她师父还没出事,秘峰之主,半圣清涯的名头在整个东境赫赫威名,就连太玄宗都得仰仗着这位半圣。
那时候,谁敢对她动真格?
不过是半载光景,这些人便从耀武扬威起来。
啪!
又一鞭抽在她腰间。
疼……
想哭……
白宛吸了吸鼻子,脸被护在手肘中,眼睛里水光乍现。实在太疼了,她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,开始啪嗒啪嗒掉金豆子。
她天生一张柔弱脸庞,鹿儿样的眼,凝脂般的肤,肩头孱弱,垂首便是不堪风雨的易碎感,极易激发人的保护欲。但面对柳师姐这样的,则更多的是增加她们的施暴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