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又叮嘱了乔斯年几句,这才出去。

    也许是输液的缘故,乔斯年的手很冷,冰凉冰凉,他看着叶佳期时,眉眼没有了平日里的犀利,而多了苍白。

    “我想睡会。”他道,“能帮我看着输液瓶吗?”

    明知道是他的借口,叶佳期在看到他疲惫的眼神时,竟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乔斯年当她是默认了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,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他是真得想睡会了。

    连日来的疲惫和心上的创伤几乎要压垮他,精神和身体都得不到丝毫的慰藉,那种沉痛,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同时,他把这归结为四个字,自作自受。

    叶佳期站在床边,低头看着睡下的乔斯年。

    看了这么多年的人,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踌躇良久,她在沙上坐下,什么事都没做,就只看着他。

    没多久,乔斯年像是就睡着了,睡着了的他不怎么老实,手不停地动,大概是冷了,一直想要塞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叶佳期皱眉,只好一次次站起来按住他输液的手,没让他乱动。

    这一动,可是要出血的。

    不过,乔斯年的手是真凉。

    叶佳期找了条毛毯,折叠起来,垫在他的手下,包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,乔斯年似乎睁开眼睛,看了看她。

    她警告地也看了他一眼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他又闭上眼。

    一瓶水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吊完,叶佳期饿着肚子守了他两个小时,好几次她都想狠狠心离开,但最终又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