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你了?”婴勺仍旧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,但语速变慢了。

    “他来血海的目的是复活那位名叫刑旸的前魔尊,恰好我不太想让他达到目的。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。”沉玉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都给刑旸打过了头阵,正主都还没露脸呢,你就打算叛变了?璧城主怎么没学到半点你底下人的忠心呢?”婴勺阴阳怪气地道。

    “具体的缘由我不能告诉你,因我暂时并无可靠的依据证明我的猜测。”沉玉道,“但我可以对我自己起誓,以上所言属实。”

    婴勺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北境人一旦说话说上头了就喜欢对着他们的王起誓,可璧城主本人对着自己起誓又是什么奇怪的举动。沉玉这个神经病,谈判的时候居然这么随便。

    大约是婴勺的不满表现得过于明显,沉玉似乎真azj实感地笑了一下,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:“句句属实。”

    婴勺转头问长渊:“让他跟着吗?”

    长渊转身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婴勺:“哦他说随你。”

    长渊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沉玉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婴勺用胳膊肘怼了长渊一下。

    长渊没躲,跟着雪槠树叶的指引向前掠去。

    诸宁道:“我们一起吗?”

    上官怜:“不然你想去哪儿?你认路么?”

    诸宁:“魔尊陛下应该认路,可以给我们指一指。”

    上官怜:“你自己什么水平你心里能有点数么?你得azj有根绳子牵着走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抽动了一下手腕,拴着刷子的那一股冥河水带着诸宁往前飘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