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刚从这里逃走!”
火鸦怪叫着飞到法妆卿的肩头,它羽毛凌乱,神色委顿,显然也受了伤。
白花婆婆针的花蕊指着歌剧院的三号出口,等到法妆卿赶到,剧院外阳光耀眼,人潮涌动,风照原他们早就不知所踪。
天色已经大亮。
法妆卿面无表情,伊藤照平静地道:“您不用担心,我的人已经封锁了威尼斯码头。只要跟着白花婆婆针指明的方向,他们根本逃不出我们的掌心。”
沉默良久,法妆卿忽然一笑。
仿佛荒凉的冰原上突然飘洒起天女的鲜花,艳光令人不敢直视。
火鸦心中诧异,跟随主人近百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,竟然还是在遭受失败的时候。
就连伊藤照也以为法妆卿只是怒极而笑。
“当世事不再由自己掌控,而变得扑朔迷离时,人生是多么刺激啊。”
法妆卿笑得如此灿烂,湛蓝色的美目中荡起异样的光彩。
火鸦恍然道:“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了,如果一切尽在掌握,予取予求,未免太没趣了一点。”
“让我们玩一玩这个瓮中捉鳖的游戏吧。”
法妆卿笑容消失,脸色重新变回冷漠。
猎坦已经不行了。
他躺倒在旅馆的小床上,鲜血不断从鼻孔中流出。
周身骨骼全部碎裂,再也不能动弹。
猎奇守在床前,身躯不停地颤抖着。
“真的是你吗?猎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