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岭花整个呆了,她没想到房时对人还有这样的一面,在家里,房时一直都是冷淡的,任谁见了,都会说,你大儿子性子有点冷,不好管吧,可现在,房时却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依赖和信任,还是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“阿姨,我带房时去医院。”纪柏暄没说难听的话,虽然他生气的想把房时带走再也不回来,但还是按耐下焦躁,对吴岭花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坐上了出租车,房时没再喊疼,纪柏暄一直小心地给他揉,另一只手被房时死死抓着。

    房时太憔悴了,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,眼睛里也有红血丝,嘴巴干的起皮,面色苍白,把纪柏暄吓坏了。

    到医院先是做了胃镜,没有什么大问题,还是胃粘膜未修复的问题,胃病才会反复发作,医生开了药,纪柏暄让房时先喝了。

    喝完药又开始输营养液,胃不疼了,房时才睡着,纪柏暄守在病床边,看着房时一直睡的不安稳,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。

    他俯身,轻轻按压着房时皱在一起的眉心,等他舒展开,纪柏暄心疼地在房时额头上了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,房时才沉沉睡着,纪柏暄守在床边,一夜未合眼。

    房时醒的时候,外面的天气很好,暖暖的阳光照在白色的墙面,让人的心情也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纪柏暄从外面回来,进到病房里面,房时正从床上下来。

    “上厕所吗?”纪柏暄把手里提的早餐放在桌子上,看着房时呆呆的模样,过去按了按他的胃,“好了吗?”

    房时一下想起了昨天丢人的样子,低着头小声说: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纪柏暄摸摸他的头,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,笑着说:“去刷牙,等会儿吃饭。”

    房时乖乖地去洗手间用一次性牙刷洗漱,伸着脑袋偷看纪柏暄把早餐放在病床的小桌板上。

    房时醒了也就可以出院了,纪柏暄去办理手续,房时在后面跟着,纪柏暄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小尾巴,好笑地看着房时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房时被纪柏暄笑得不自在,低头摸了摸鼻子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纪柏暄的眼睛笑成了月牙,伸手挠了挠房时的下巴。

    在路上,纪柏暄问房时,“回去吗?”

    房时点点头,又说:“哥,我能住你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