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柏暄无奈地笑了,他的父母很开明,他没谈过恋爱,在大学的时候对一位学长有了些微的好感,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了,他没有隐瞒,在合适的时机就和父母坦白了。

    他父母都是工程师,知道他的情况后没有责怪他,反而自责没有好好照顾他,这个情况持续了一两个多月,直到慢慢了解到这个群体,知道他的情况不是一种病之后,就慢慢接受了。

    他今年27,早在去年他母亲就开始催着他相亲,一开始他拒绝后就没事了,现在不行,现在他拒绝他母亲就会抹眼泪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他坚持母亲也不会说什么,但总归他还是不想让母亲伤心。

    “你爸都说了,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,他这几天回国就会联系你的,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好好谢谢人家,没有他我和你爸就要在街头冻上一夜了。”

    纪柏暄被他母亲说笑了,他答应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事据他母亲讲是这样的,他们刚到伦敦,钱包就丢了,他们又不知道去哪里换钱,正在酒店交谈时被一个中国人听到了。

    就帮他们定了酒店,第二天还带着他们去货币兑换的地方换了钱,母亲感谢他,请他吃饭,聊天的时候无意就知道了别人的性取向。

    这肯定是针对性的,纪柏暄才不相信无意聊到了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,他叫什么叶什么声,是翟还是瞿,我有点记不清了,都怪你爸,一直和人聊茶,名字都让我弄混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怪我。”纪覃何在一旁说。

    纪柏暄低头笑了,听着电话那边母亲说落父亲。

    “反正有电话你就接,见到了人给我回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好,遵命。”纪柏暄说。

    “童宇还乖吗?”母亲的声音正色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乖,现在已经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难为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挺喜欢童宇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哥打过电话了,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