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顺利吗？”燕淮问。
舒玄听他这么问，觉得有趣，反问他：“‘花婆婆’问这些，是来刺探消息的？”
燕淮也不恼，反而笑道：“万一真是如此，那你该如何？”
“要看是谁问的。”舒玄思考片刻，如是说。
燕淮听到这个回答，面上惊讶一闪而过。
“以为我会说‘不告诉你’吗？”舒玄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偏了偏头，认真地说：“我其实没那么有原则，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。”
如果有人愿意对他好，那么他一定要看清楚舒玄是什么样的，而不是被他戴在脸上的面具蒙蔽。
燕淮先是微怔，然后又笑了，只不过他的关注点跟舒玄所想的不怎么一样。
“所以……我在你那里，已经算是……‘私’了吗？”
舒玄眼睛睁大，看向燕淮。
就见他专注地略微低头盯着自己看，眼神再温柔不过。
没等到舒玄的回答，燕淮正想着是不是玩笑开过火，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的时候，就听见舒玄的声音。
他声音轻得不仔细听很难听到，但对于担任此次守镜人的燕淮而言，发生在镜子里的一切都在他指掌。
“你愿意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哪怕是燕淮，也消化了一瞬，才反应过来舒玄的意思。
他正在措辞，思量如何答复不至于吓到舒玄亦或是教他不高兴，身边人却停下了脚步。
“这是你住的地方？”
燕淮抬头，发觉眼前竟然伫立着一方小院。
自己带着舒玄，不知不觉走回了在这场镜劫里落脚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