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吉时已到，奉——醴酒！”
“召——神灵！”
嘶哑尔古怪的声音磨的白堇心中一惊。
她原以为一进入副本，四周都是玩家，可垂眸看去才知并非如此。下方是跪伏在地上的生灵，唯一站着的老人，脸上涂着油彩，头上顶着燃烧正旺的火盆。
他眼神狂热而激愤。
“从异界而来的神明啊，我愿将性命献祭于您，愿宽宏大量的您带领部落走向生存！”
满是皱纹的手握紧了火盆边缘，他抬的分外吃力，因为年纪大了手臂颤抖，但眼神灼灼而坚定，赫然把火盆倾倒在自己身上。
火顺着麻衣燃烧，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楚，双臂向着白堇大开：
“伟大的神灵啊，愿您的长矛永保锐利，愿您的威名传遍龙陆，愿您带领部落走向祭祀之位。”
跪伏的神灵支起脊梁，眼中是露出一则的狂热。他们高喊着，声威震天。
白堇悬空而立。
她曾见过很多大场面，可眼前这一幕，确实是把她镇住了。
白堇驻在离高台三米的空中，是附近所有生灵的视觉中心。
她能看见站在祭台台阶上自焚的老者，看见跪在空地的普通生灵，眼见持戈守卫的勇士。她能完完整整接受到他们灼热的眼神，感受到他们的战意赫赫。
她成了被NPC召唤而来的“神明”。
白堇闭了闭眼。
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系统弹出的字符，而是微抬法杖，居高临下，冷漠的吐出字句。
“我不是你们的神明。”
白光敷在老者身上，熄灭麻衣上的火，抚平他身上的伤疤，在死前的最后一刻，拉回他的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