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姝落了座,绒毯舒适柔软,她心里不禁喟叹,安陵府真是财大气粗。

    中间的凭几上放置了糕点果子,恩姝剥了一个蜜橘,拿出一瓣俯身放到了岑允嘴边“公子,您尝尝?”

    十指纤细白皙,如冰肌玉骨。

    岑允斜靠在软榻上,抬眼瞥了瞥,又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恩姝自然地收了回去,刚收到半路,只见那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一般,睁眼看她“不是给我的?”

    恩姝无奈,世家公子都像他这般?这般的…无赖?手又伸出去,蜜橘抵到了他的唇畔上,凉凉的。

    岑允张口,吃了下去,舌头舔过了她的指尖。他那双醉人的眼直直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马车内的气氛陡然升高了。

    恩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不应该是自己去勾引他吗?怎么看现在,好像是反着来的。

    半晌,恩姝开口“公子,昨日在寺庙的后山,过了那片林子里面的河里我发现了血迹。”她突然记起这事还没同他说,也不知有用没有。

    岑允听着,答她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马车出了城,岑允在之后一直斜靠着软榻,闭着眼。

    恩姝也止不住困意,半坐着变成了半躺着,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马车终于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恩姝睁开眼,里面早没了岑允的影子。

    外面的仆从大声“姑娘,该下马了。”

    乐平本就离着大漠近,而这座小城可以称之为大漠和大燕的边界线。

    客栈门前围了许多人,恩姝下了马车,听到里面传出人声“大师,您给我看看这个命格,这是我的生辰八字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算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