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惟是个靠码字为生的全职写手。

    干这行并非是他有多热爱写作,或者社恐自闭不愿出门工作,纯粹是特殊体质惹得祸。

    他怕疼。

    与普通人的怕疼完全不是一个概念。靳惟的痛阈值极低,别人感觉有点痛时,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;别人怀疑人生时,他会觉得自己在产房走了一趟。

    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体质,被迫成为哭包,靳惟上学时没少被嘲笑。

    直到他在姐姐靳依的“鼓励”下,流着最汹涌的眼泪,打了一场最狠的架后,欺凌的情况才有所改善。

    代价除了全校通报批评外,就是……他更怕疼了。不仅仅是身体上,毕竟疼到休克的体验,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。

    许是出于逆反心理,靳惟写文时特别钟爱“美强惨”,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虐“儿子”,笔下的主角一个赛一个的惨。

    读者曾调侃,说要想知道从心大大新文的主角多好看,多牛逼,有多大建树,只要看他能惨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电脑右下角的企鹅跳动起来。

    靳惟嘴里咬着吸吸果冻,点开群聊的对话框。

    [一碗螺蛳粉]:怂爱妃,打赌输的新文准备的怎么样了?

    [叶大刀]:看戏。

    [诸葛壮士]:看戏+1

    [你有猫吗]:看戏+2

    靳惟快速敲打着键盘。

    [从心]:陛下,奴家今晚开更,敬请期待。

    五人小群的群主是螺蛳粉,里面的成员都是他撩来的基友,所以常常调侃其余四人是他的后宫。

    前不久他们面基,等上菜时闲着无聊拼了个字,输的人要用自己的真名写篇。作为电脑五笔党,靳惟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