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郎伤重否?”

    子宽便道:

    “陛下本来令打个透死,又念妳是个于秦王有用的,我也不算胡图绝顶,故只令打个半死。且返赐了五十金,嘉我荐人有功——荐妳荐得好,诺,就在这案上,是彰功罚过,奖罚分明之意。你倒也算救我半命。”

    阿叶望那五十金置于匣中,又问:

    “……只不知半死是几杖?”

    子宽又道:

    “掌杖吏道,昔时五十杖打死过人,减半便是二十五杖,故打了二十五杖。确是谨严……”

    阿叶折算一番,这是每一棒子换得二金乎?算罢欲言,又闻得子宽一阵啊啊啊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旁边二人敷药,不知敷了什么药,激得子宽一阵嚎呼。

    阿叶惊恐,又问左右:

    “中郎何时能好些?”

    左右答:

    “一月能坐,好全了得两个月上了。”

    子宽又道:

    “妳看也看过,仇也断不能替我报的,不如先行回转,让我迷蒙睡一觉,方不那么痛些。”

    阿叶闻言起身,只道中郎好生休息。起身起了一半,又想起自己是过来作甚的,故又行跪坐。

    “恁地?何事?”

    子宽又问。

    阿叶先嘿嘿笑一番,再道,中郎怜我,如今天子赐了秦王良家子,一赐就赐了一百名之巨数,秦王府第这几间房子不够了,中郎可否令卫戍郎官腾挪几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