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恬认真打量他,确定他没有开玩笑。

    闻之鸷微微弯着脊梁,垂头看他,平时冷漠散漫的眼角此刻带了点融化的弧度,不遗余力地打量时恬。

    博物馆里人来人往,似乎有人注意到了闻之鸷,但并没点破,依然各自忙着看展。

    “给个机会。”闻之鸷顿了顿,声音懒散,“要不要上我家族谱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刻时恬有点儿庆幸他说的是上族谱,而不是进祖坟。

    思索半晌,时恬抬手轻轻把着他肩膀,用力晃了晃:“闻哥你清醒一点啊!”

    闻之鸷:“……?”

    时恬表情极尽夸张,星眼睁圆:“闻哥,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邪神附体了,骚的我都没眼看了!”

    闻之鸷想掏出根烟点上,想想在博物馆又放了回去,眸底情绪漫然:“喜欢吗?”

    时恬眼睛眨了几下:“呃……”是真的被骚到了,时恬腮部鼓了个小泡放出,有点儿干瞪眼。

    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闻之鸷莫名笑了,眉间冷硬的阴影趋于温和,转过去走到另一座玻璃橱边:“看展吧。”

    时恬跟着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他指着展列的器皿,涂刻了斑驳的铜漆,花纹漫灭,刻痕间隐隐残留着血痕。

    “现代有测试Alpha与Omega信息素契合值的仪器和问卷,古代也有相关的物器。”闻之鸷半弯下腰,修长的指骨敲了敲玻璃,“能看出来什么?”

    作为一个文科生,时恬最擅长的就是理解,对文书词做了简单概括:“……宗主与夫人的契合度很高。”

    闻之鸷说:“对,这是那位年轻宗主和他的白鹿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时恬突然有点儿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