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楼的四个死变态各有特色,第一个就是热爱偷看人还爱好泡血浴的游乐场老板。

    祁肆一脚踹开门时,游乐场老板正□□着上身,下身系着一条浴巾,斜靠在沙发上,手端红酒杯,被声响惊住,朝他们看来。

    江焕脸一绿,又想起之前那副辣眼睛的画面,更加不明白这些死变态的脑回路。

    游乐场老板面不改色,对两人举了举酒杯,微微一笑:“两位是来喝酒的吗?”

    墙上的大屏幕上分了许多小框,有各楼层走廊的情况,还有正放着奈亚拉托提普家的情况——他家黑猫趴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甩着尾巴,奈亚拉托提普则是半眯着眼歇息。

    祁肆不理他,瞄了一眼电视屏幕,看到上面安静而又和谐的景象后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江焕则是压根懒得和这人对话,循着祁肆的视线去看电视,见那副景象后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举着红酒杯还裸着上半身的游乐场老板看起来十分闲适,笑意盈盈,没人理他也不生气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十分有底气是不会这副姿态等着他们来。

    江焕瞄了眼监控就又去看游乐场老板,暗自警惕,祁肆盯着那只黑猫看了很久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,回头望向了门外。

    在监控室里露出脸的三人各自提着行凶工具围在走廊外,面上神情不一,有漠然,有癫狂,还有兴奋。

    四楼的住户都知道祁肆与江焕踏出屋子后在整栋公寓里的一举一动,如今两人主动送上门来,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的结果。

    包括游乐场老板在内的四位住户得意洋洋,自信十足,丝毫不认为祁肆与江焕能从他们手中逃脱,即便从监控里看到了祁肆屡屡踹开防盗门,也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祁肆沉默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他看了很久,末了,眨眨眼,露出一个轻快的浅笑。

    祁肆一直都觉得这游戏毫无逻辑,但对能遇见不曾见过的人或物十分感兴趣。

    现实生活平淡如水,他一直以来只有找出自身来历这一个目标,而这场游戏为祁肆提供了有趣的资源,他并不抗拒被拉入副本之中。

    当然也不抗拒和那些人或非人对上。

    甚至跃跃欲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