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他妈分房睡。

    温酒酒双手牢牢抓住浴巾,蜷起腿尝试起身,嘴里小声嘟囔着,动作笨拙缓慢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睡浴室让给你好了,我才不要在这儿睡。”温酒酒分出一只手掌撑地,为了防止走光,姿势别扭的侧身过去。

    沈渝一脸懒散的看她折腾,不抬手也不帮忙,嘴角笑意迟迟未收。

    一旁的人还在努力想法子爬起来,怕走光,又担心地滑,小心翼翼的样子格外好笑,好不容易撑起胳膊,又笨手笨脚的再次把自己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浴室狭窄逼仄,湿润的空气中带着暖热,静谧间,沈渝气音滚动,腔调扰人。

    “那,你努努力,一起睡床?”沈渝低沉的笑意遮掩不住,强忍着才能不崩了人设。

    温酒酒彻底丢光了脸,面子里子一样不剩,索性捂着脸躺平任嘲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笑就笑,不用憋着。”温酒酒低声念了句,牙齿磨出细碎的咯吱声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,就差破罐子破摔,在地板上撒泼打滚了。

    沈渝看够了笑话,走近两步,俯身将人打横抱起,抬腿出了浴室。

    旋转间,温酒酒额角碰上男人精致温热的下颌线,浓郁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把她整个人环绕住。

    两人贴的很近,隔着睡衣稀薄的面料,她隐约能感觉到沈渝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,和他冰冷的外表毫不相符。

    是格格不入的炙热滚烫。

    温酒酒下意识想要躲开,转头无意落上她眉间的凉意却是刺骨的柔软。

    卧室气温像是比浴室更高,热得人喘不过气,空气都要更加稀薄,温酒酒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,是从未有过的急促。

    短短几步路,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    她不自在地动了动,身子都僵硬起来,手指蜷起又松开,想说点什么,又不知如何开口,只能把头埋得更深。

    温香软玉在怀的沈渝可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心理活动。

    无非是抱着的娇妻香气扑鼻,沁人心脾,以至于他沉溺上头,差点把持不住,现了原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