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鹤辞果然睡得很沉,应时序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他还没醒,空调开的有点高,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把被子蹬开,露出赤裸青涩的身体,像一块白生生的可口糕点摆放在盘中。

    应时序走过去熟练地打开手机调好焦距,将每一寸漂亮的皮肤都存放在加密相册里,随后满意地弯腰吻了吻他的鼻尖,轻轻关上门。

    她出门时碰见了等在别墅外一夜没有离去的梁烨。

    他的车拦在出口外的那条路上,整个人颓废地靠着车门,似乎是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,他灭了烟,打起精神望向来人。

    司机一脸为难:“小姐……这……”

    应时序取下耳机息屏,降下半截车窗冷冷注视着走过来的人。

    梁烨知道她讨厌烟味,没有靠的太近,嗓音沙哑低沉:“应总,我们谈谈吧。”

    应时序不说话,闭目养神,让他在寒风中站了十分钟。

    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有的商量,梁烨趁此机会用渴慕的目光描摹她昳丽逼人的容颜,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松开,冷白的肌肤上并没有吻痕,也许是他们昨夜没有做,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“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她睁开眼注视车椅后背。

    司机看了一眼手表,默默下车关门去一旁观察四周。

    梁烨眼睛一亮,也不管司机有没有走远,急忙道:“小……应总,我们之间有些误会,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
    “解释?”应时序突然打断他,似笑非笑,“解释什么?是你父亲没有贿赂周行让他盗走公司的数据,还是想说当年你明明答应了把录音交给我,结果后面了无音讯是被绑架了吗?”

    她多说一个字,梁烨的脸色就惨白一分,嘴唇张张合合,吐不出半个字。

    应时序神情淡淡:“你父亲背叛了我父亲,这是他们上一辈的事,就算当年公司损失惨重,差点破产,我也不会牵连任何人,但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转过头直视梁烨,说出的话比刀还锋利:“梁烨,我们曾经是朋友,我很信任你,你现在告诉我,我过生日那天看到你从我房间出来,是真的走错了,还是拷贝了我电脑里的文件。”

    她掠过梁烨惨白惊惶的脸,没有丝毫愤懑,甚至语调也没有任何起伏:“我可以送你去坐牢,就像你父亲一样,但我们之间有二十年的情分,钱没了可以再赚,债也可以慢慢还,你背叛了我,早该在动手之前就想好后果,何必现在跑来碍眼,你觉得我会大度的表示既往不咎吗?我不是圣人。”

    梁烨浑身僵硬,呆呆地说:“不是的……不……是……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