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渊微笑,“小酒不必如此勉强,若着实舍不得,我可命底下人捕捉野兔送去酒馆,还能算作教里的一个进项。”

    这还了得?苏酒闻言忙往前一凑,真挚劝道:“那酒馆要收定是要收好多只,野兔数量过少对周遭也不好,何况那样多劳累护法大人他们,我们自己解决了便是。”

    贺渊似是里面的某个词语取悦了,唇角勾起些弧度,抬手在她头顶软发上轻摸着,低声道:“你怕累着右护法,可我也有些累了,怎么办?”

    苏酒一咬唇,瞪他一眼,只这眼光着实没什么杀伤力,在贺渊看来,倒似勾人一般。

    贺渊面色不变,只一手在她脑后轻轻抚摸,苏酒无奈,只好倾身在他脸上印下一吻,讨好道:“你去打一只兔子来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贺渊这才轻笑一声,不再难为她,叮嘱了几句,起身往林子里去。

    苏酒目送他远去,在篝火旁坐着,时不时的往里面加些木头。

    忽的一阵风吹过,苏酒一回头,就见白锦元落了地。

    白锦元眼底有些惊喜,快步走到苏酒身边,抬手扶住苏酒胳膊道:“我便猜想那魔教教主会带着姑娘途经此地,竟当真遇到了姑娘,姑娘快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苏酒有些反应不及,往后一缩问道:“随你去哪?”

    白锦元一顿,察觉自己动作许是有些冒犯,忙柔声安抚道:“姑娘莫怕,我是来救姑娘的。”

    苏酒反应过来,却是有些迟疑,白锦元为男主,贺渊为反派,两人便是势不两立的,若因着她加速了两人的矛盾,那岂不当真是罪过。这般想着,苏酒忙推推白锦元道:“不用不用,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,公子他马上便要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一时着急,手上没收着力,竟真将白锦元给推动了。

    白锦元也是讶异,但事情危急,来不及多想,站稳后忙劝道:“姑娘莫要如此怕他,在下功力虽算不上武林头等,只在他手里将姑娘护下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
    苏酒哪里是怕贺渊,只是怕他二人对上,她隐隐有种直觉,那一场梦很大可能是因白锦元而起,苏酒匆匆往林子里看一眼,回头朝白锦元求道:“你还是快些走吧,我这又便要去南城了,我们在那里相见可好?”

    见她如此抗拒,白锦元也无法强行将人带走,耳边听到些动静,蹙眉往林子里瞧一眼,白锦元只留下句,“后日申时,我在桥边等着姑娘。”便闪身离了去。

    苏酒刚松一口气,手上便触及柔软温热的一片皮毛,一下子就尖叫着跳起来。

    贺渊忙帮着苏酒稳住身子,将手里的兔子拎到她眼前一晃:“莫怕,是这兔子。”

    贺渊又将兔子扔到一边,搂着苏酒低声安慰道:“不哭了,是我不好,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