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间的玩意儿终究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上天很体贴地为我打开了B大这扇门,顺便还为我打开了当众社死第二次这道窗。

    我惊呼着对上天说:不用不用!

    它冷漠回答我:要的要的。

    我没办法拒绝,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。

    我站在领奖台上,拿着军训表彰大会的团嘉奖奖状,听着陆俞洲似邪非邪的声音,他问我,“桑星,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
    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,但他就站在我边上,和我只隔着一拃的距离,我很想装死。

    只是死在这台上未免太过丢脸了一些,等我下去再死。

    我没有更好的战术,只能默不作声,当作没有听见他在说话。

    还没拍照,不需要抬头,于是我把头垂得低低的。如果有可能的话,我真想变成一只鸵鸟,一头就扎进这……

    嗯,水泥地里,扎不进去。

    不要变鸵鸟了。

    不过垂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避免交流的方式,在我垂下头后,陆俞洲终于放弃了对我的呼唤。

    “近点,拍照的同学站近一点。”

    忽然,我听见指挥的教官这样说。

    好吧,近就近,我挪动着小步子靠近了陆俞洲一些。

    “再近一点。”

    教官还在指挥。

    我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低着头又靠近了陆俞洲一些。